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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程语嫣转身面对他，就是太安静了，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赵明挑眉：听力也增强了有意思。尸傀的夜视能力通常不包括听觉强化。他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跟我来，带你去训练场做个基础测试。

训练场位于B5层，是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开阔空间，天花板高得几乎隐没在阴影中。各种程语嫣叫不出名字的器械整齐排列在四周，几名穿着同样黑色训练服的人正在不同区域训练。有人在对着一块巨石念念有词，石头上逐渐出现裂纹；有人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漂浮在离地一米多的空中；还有人在与一个金属傀儡近身搏斗，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别紧张，他们都是有几年经验的能力者了。赵明注意到程语嫣惊讶的表情，你的测试很简单。

他带她来到一个标有新人体测区的角落，一名肌肉结实的光头男子正在那里等候。张教官，新人交给你了。赵明说完便退到一旁。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程语嫣进行了包括力量、速度、反应能力等一系列基础测试。令她惊讶的是，尽管刚刚获得能力，她的各项指标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平均水平。

有意思。张教官捏着测试结果，浓眉下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的肌肉强度没有明显变化，但神经反应速度是常人的1.8倍。看来你吸收的不只是夜视能力，还有尸傀的部分神经传导特性。

赵明走过来查看数据：明天开始正式训练。先从控制现有能力开始，然后学习基础格斗和武器使用。

程语嫣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我的私人物品…还在便利店。

已经派人去取了，所有个人物品都会送过来。赵明递给她一部崭新的手机，这是局里配发的，加密线路，防监听防追踪。你的旧手机需要经过安全检查才能还给你。

程语嫣接过手机，突然意识到自己将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大学、打工、朋友…还有李浩。那个追了她三个月，上周才确定关系的文学社学长。

我需要通知学校…还有我男朋友。她小声说。

赵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局里会处理休学手续。至于男朋友…他耸耸肩，我们这行，普通人的关系很难维持。要么对方接受不了你的工作性质，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你成长得太快，他们已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赵明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这是许多能力者都要面对的抉择。

程语嫣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新手机漆黑的屏幕，里面映出自己陌生的倒影——那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已经不再属于普通大学生的程语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