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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微微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一点啊!
你不能死知道不知道?!
又一股强烈的冷风吹进来,她咬咬牙,奋力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爬到门口,拼劲最后的力气将门关上。
如果任由这个冷风一直往屋子里灌,她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她还想往客厅那里爬,去拨打120,可爬了不到两米,她呼吸愈发急促,背上好似被压了一座泰山。
压得她喘不上气。
蓦地,那双带着强烈怨恨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
那一刻,她彻底失去了所有挣扎和憎恶的力气,瘫倒在了血泊之中。
铛!
她嗡嗡作响的耳边,好像听到了零点的钟声。
哦。
新年要到了。
可是,好讽刺啊。
过年不应该是开心的吗?
可她怎么只剩悲伤和绝望啊?
孟笙。
我是不会让你赢的。
大年初一的清晨,又下了一整夜的雪停了。
朝阳初升,千万道金针穿透凛冽的云层,斜斜地扎进银装素裹的雪地上,迸发出钻石般的碎光。
仿佛昨夜被冻住的星河又活泛起来了。
保姆按照约定,每天早上七点到七点半来悦澜府邸给宁微微做一日三餐。
关于宁微微的闲言碎语她也听到不少,是有些看不起宁微微这个人,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得知,她很难伺候,脾气也不好。
饭菜不合口味也会发火摔东西。
要不是宁微微给的工资实在是高,她早就不想干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深呼吸一口气,打算给宁微微一个笑脸,可刚开门,就看到惊悚,让她头皮发麻的一幕。
拖延一路的血,经过一夜的冷热交替,好像已经干涸了。
宁微微就披头散发,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身下满是血污。
这……
宛如一个窒息的案发现场!
她呆愣了好一会,才惊呼出声,“宁小姐!”
*
医院里。
吃过早餐,孟笙就陪着孟承礼打针,手里正在给他倒一杯煮开的梨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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