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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没见过他这种人,在心里琢磨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闻亦的逻辑,说:“这也算精神胜利法的一种嗯……挺好。
”
该死的富二代。
闻亦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幸福者退让论吗?在社会上越是高阶的人,在这种无关利益的争论中就越应该退让一步。
”
盛星河张了张嘴,想说怎么就无关利益了,几百块……
算了,他又闭上嘴,对闻亦这种人来说,几百块钱还真上升不到利益层面。
幸福者退让论……
“你很幸福吗?”盛星河问。
闻亦转头在阳光下看着盛星河,过了几秒吧,他说:“我这样的人要是还说自己不幸福,那是要遭天谴的吧。
”
要什么有什么,一出生就在罗马。
所以对于别人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忍让吗?
是的,盛星河
破碎的他
回到南洲后,闻亦连着好几天都有点忙,都快把盛星河这个人忘了。
直到这天他在后排车座底下发现了一个充电宝。
是盛星河的,出差那几天见他用过。
这要是换成别人,闻亦肯定会觉得对方是故意落下,为了找借口联系。
可如果是盛星河,那应该就是真的不小心。
正好他回家要路过盛星河住的那个街区,于是拿出手机,给盛星河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了起来,闻亦说了充电宝的事,然后问:“你在家吗?我待会儿从你那边经过,顺便还给你。
”
盛星河说自己在家,闻亦:“好,那你等我电话。
”
又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闻亦看着快到地方了,又给盛星河打了个电话,没接。
连续打了两个都没接。
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闻亦想了想,对司机说:“前面停车,把车给我,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
”
司机照办,在路边停了车就下去了。
闻亦自己开着车,拐到盛星河住的那个街区。
上次过来的时候是早上,车辆很顺利就能通过。
可现在到了晚上,整条街都是出摊的,车根本开不进去。
闻亦皱着眉,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自己下车步行过去。
闻亦没来过这种地方,热闹确实热闹,但也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特别是地面,他感觉一脚踩下去都沾鞋底。
他一路上好奇地到处看。
贴着盲人按摩贴纸的玻璃门后面,戴墨镜的盲人技师横拿着手机玩游戏,摁得飞快。
写着无烟烧烤的烧烤摊上立着一个铁皮大烟囱,浓烟滚滚而上,将屋檐下的摄像头熏得像个烧焦的黑土豆。
陈旧昏黄的钟表店里,他们自己用的圆形挂钟碎了一半,只剩一半挂在墙上,但是表芯还能走。
店老板就拿笔歪歪扭扭地在墙上补画出了另一半。
“……”
闻亦是真没见过这种地方,处处透露着一种荒诞感。
这里的人身上也有种野蛮的、粗喇喇的敷衍,连自己的粗鄙和欺骗都懒得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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