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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真心换……（第1页）

暮冬的周日图书馆像被施了静止咒，连漂浮的尘埃都凝固成金粉。

苏窈蜷缩在第三排枫木长桌的凹陷处，膝头盖着林木愉脱给她的驼色毛衣。

阳光从鱼骨纹玻璃斜切进来，将习题册上的"cabrid　ielts　16"烫成流动的琥珀，在她睫毛下筛出细碎的光斑。

林木愉突然用铅笔尾端戳破寂静："这道地图题"

她蓬松的自然卷发梢沾着荧光笔的柠檬黄，在展开的a3答题纸上投下毛茸茸的阴影，"邮局该标在博物馆东南方还是"

话音未落，江东的钢笔尖已经穿透薄脆的草稿纸，在实木桌面留下新月形墨痕——这是今天第五道被谋杀的地理题。

苏窈摘下并不存在的眼镜揉了揉鼻梁，这个习惯性动作让袖口滑落的银镯撞出细响。

她注意到林木愉习题册边沿被反复折叠的页码，像层层堆叠的焦虑。"或许"她声音轻得像撕开的棉花糖内芯，"我们把考试统一定在五月？"

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忽然清晰可闻。

江东把钢笔转出残影，墨水瓶在光晕里漾出孔雀蓝的涟漪。

"每天三小时，每周模考。"

他在日程本划下第十七个对勾，纸面密密麻麻的备考计划如同精密电路图。

林木愉撕开榛子巧克力包装的脆响恰到好处地填补了沉默，褐色糖纸在桌面蜷成问号。

穿过林荫道时，梧桐枯枝在风中奏响编磬般的清音。

食堂二楼氤氲的雾气里，糖醋排骨的油光在林木愉镜片上折射出彩虹。

她突然用筷子尖挑起一粒珍珠糯米，让它坠入紫菜汤激起微型漩涡："那个情人节巧克力"尾音像拉长的麦芽糖丝缠绕在吊灯暖光里。

苏窈的瓷勺撞上碗沿发出清越的颤音。

几周前那个落雪的夜晚突然复苏：牛皮纸礼盒上凝结的水珠，烫金字母在路灯下泛着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