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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屿说不出话,艰涩的点了下头,半晌才道:“我不会伤害你。”
南栖又为自己灌了一大杯的水,接着道:“当初我们去旅游,你把哭着的我背回家时,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时屿,你真的不用想的那么消极,人都有阴暗面的,无论怎么样,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很好的人呀。”
“或许连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认为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你。”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说绕口令,又翘起嘴角轻轻笑了下。
她知道,时屿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至于这个药的事情...”
南栖说到这儿停顿了,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诚然,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坏处。
说的阴暗点...时屿变得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外向了,这对南栖来说是好事,时屿的身体与她并没有直接关系——可南栖既然知道了,就做不到冷眼看着时屿这么伤害自己。
南栖动作极轻的拨弄的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她没有再说时屿吃药的这事。
她提到了自己的手链,“你送我的手链我很喜欢,那天我生日,你知道我许了个什么愿望吗?”
时屿的眼底有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轻声问,“什么?”
南栖感叹似的说着,“我的家人都不在了,郑笑笑这个人虽然离婚了,但是活的没心没肺的,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呢,就是有点担忧你,那天我许了一个愿望,我希望时屿能够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你觉得我这个愿望能实现吗?”说到这儿,南栖有些难过。
时屿的回答对于她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时屿吃药的剂量有些太过了,南栖越想越心惊,如果不是自己想要躲在沙发后面吓吓他,那还会发现他一直对自己隐瞒的这件事吗。
如果她没有发现,时屿还要伤害自己多久。
南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真挚,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她郑重的盯着时屿,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
时屿被她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仿佛脑中纷杂的思绪一下子被驱散了,南栖才是真正柔软的那个人,她包容着他,就算在这种时刻,第一件事也是担忧他的身体。
时屿不由自主的问出从刚刚开始就想问的问题,“你讨厌我吗?”
南栖发出了个疑惑的音节,“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她知道时屿心里总是别扭,串联昨天晚上的事,南栖也想明白时屿为什么说自己会讨厌他了。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都是时屿,所以我不讨厌你,我只想让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南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她没有再用郑重的语气,而是软下了声音。
她说,“时屿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好不好?”
时屿低笑,为南栖哄小孩子的语气感到无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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