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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在意他,他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在意是因为喜欢,因为在乎。
崔姒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
燕行川立刻就道:“是是是,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你只是觉得我这样不雅观,有损北燕王的脸面名声,就给你看好了,别人就不能看了。”
崔姒咬唇踢了一下他的腿:“快去。”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就算是同房的时候,他话也不多,怎么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真的是以前不在乎,所以无关紧要,现在在乎了,就有甜言蜜语。
崔姒皱了一下眉头。
燕行川瞧见了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崔姒摇了摇头,“我就是有些饿了。”
过往前尘,她便不再去想了,也不要再去论了。
上一次他来阻止她嫁给江辞年,为崔家免于一难,她也说了,就当是他欠她的都还了,两人之间恩怨两消,这个旧账,也没有必要再去翻了。
过去的恩怨已经清了,眼下他们要走的是眼下的路和将来的路。
“是饿了吗?也是,都午时了,确实是饿了,你等会儿,我这就让人将早膳送来。”
燕行川整理好了寝衣,然后穿木屐下床,随手拿起放在床边上的外袍穿上,这才抬脚往门口走去。
门打开,他便对外面的人道:“送一些热水来给你家主子洗漱,让厨房将膳食送来,你家主子不是喜欢吃鱼吗,让人多做一些。”
虽然他吃鱼都快吃吐了,但她喜欢吃,他也十分愿意陪她吃。
很快,胭脂和松绿便各端着一个铜盆进来,胭脂将铜盆放在一旁的盆架上,将巾布浸湿拧干递给燕行川,燕行川接过抬了抬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伺候你主子吧。”
松绿则是将铜盆端到一旁的桌案上,然后端了一张绣凳到床榻边,最后将铜盆端了过去,随手将巾布拧干交给崔姒,然后将天青色的床帐撩起,勾在了金雀钩子上。
而后,崔姒便先用巾布擦了擦脸,又放回铜盆里,拧得半干,又擦了一遍脸,这才将手放在铜盆里清洗。
洗了脸,她还用了一只小刷子开始刷牙。
燕行川奇怪地问她:“这是什么?”
“刷牙齿用的。”
“那上面的毛是...柳枝?”
“是猪毛。”崔姒随意地答道。
时下还没有牙刷,很多人清理牙齿都用柳枝或是别的东西。
崔姒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桩事:“其实这些东西也可以做一做,改变一下民生,便是自己不做,也可以将做法告诉百姓。”
燕行川点了点头。
胭脂出去了一趟,然后又用案盘端来了一身衣裳:“主上,这是早上云副统领送来的,说是主上要穿的衣裳和冠子。”
“我知道了,我去洗浴室换。”
燕行川拿着衣裳去了洗浴室换衣裳,松绿见他走了,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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