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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公公赵老头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瞥了一眼地上的婆婆，凉凉地说了句：又开始了，丢人现眼。

三姐赵兰也闻声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

妈，您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地上凉。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婆婆一把甩开赵兰的手，哭得更大声了：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正好让别人看看！养儿养女有什么用1到头来还不如一只猫！

赵梓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妈，您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有它没我，有我没它！你要是认我这个妈，现在就把它给我扔出去！

婆婆指着门口，声音凄厉。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邻居张婶一脸错愕：哎这是在干什么呢秀兰你怎么坐地上了

婆婆的哭嚎顿了一下，随即又拔高了八度，仿佛要让全世界都听到她的委屈。

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回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

送走了

嗯，找了个避雨的角落先放着了。

放着那么小的猫，那么大的雨，你把它扔在哪儿了

垃圾箱，那猫反正也活不久，家里安生最重要！

安生今天是一只猫，下次呢下次她看不惯我，是不是也要把我扔出去

林晚！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我气得发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在这个家里，只要你妈一哭一闹一上吊，你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反正你别想着我一直容忍你妈。

几天后的傍晚，我下班顺路买了些菜回来。有荤有素，还有自己喜欢吃的几样海鲜。

哎哟，这什么玩意儿腥了吧唧的！家里有菜，你乱花钱买这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过日子要精打细算！赵梓阳赚钱容易吗你就这么糟蹋！我儿子娶你回来是让你败家的吗一点都不懂得......

我没接话，默默地把菜拎进厨房。婆婆跟了进来，指着那几样海鲜，骂得更起劲了。

我放下东西，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屏幕对着婆婆。

妈，您别急，慢慢说，我记一下，您不喜欢这些菜，以后我就不买了。还有哪些要注意的，您一次性说完，我录下来，免得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惹您生气。

婆婆的骂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你干什么

录音啊，怕记不住，您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我得好好学习。

婆婆张了张嘴，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半晌，她哼了一声，甩手走出了厨房，骂骂咧咧的声音小了很多，也没了之前的底气。

过了两天，我趁着婆婆出门，找了个师傅上门，给卧室门换了个新锁。

晚饭后，婆婆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想也不想就推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