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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苒却皱眉道:“世子心有所属,有谢二姑娘在,他看不上别人。”
卫霄不以为然,谢二姑娘端庄贤惠,委婉大方,适合做妻子,操持好后院,而若说情趣,宁芙这般的,就要有意思多了。
“倒也未必,没有男子不好色。”卫霄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宁苒冷声道。
原本两人刚刚和好,这话便又让两人缓和的关系冷了几分,卫霄见她如此护着宗肆,轻笑了一声,道:“你且等着看吧,看日后他院里的女人会不会少,谢二姑娘可管不住他。”
“我看是你自己,觉得我四妹妹漂亮吧?”宁苒道。
卫霄哄道:“怎么吃起她的醋了,她除了貌美这一点,又有什么能比得上你这个宁国公嫡女。”
宁苒心情缓和了几分,转念一想,听自己话的卫霄,身边都不止她一个,宗肆这般有权有势,又俊郎神勇的,身边想贴上他的不计其数,万种姿色里,总有他喜欢的。
要是宗肆想纳,谢茹宜这般爱装宽容的,想必还得咬碎了牙,笑着将人迎进门,以体现正室的肚量。
“阿芙若是能跟了宗铎,其实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他那人一看就吃软不吃硬,阿芙只须撒撒娇,这日子就不难过。”宁苒又道。
卫霄心不在焉道:“除非生米煮成熟饭,否则这事恐怕难成。”
宁苒未言语,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坚决道:“我虽想阿芙的婚事对我有利,可绝不会拿她的贞洁算计她。我们宁国公府没有窝里斗的姑娘。”
卫霄便回道:“我意在形容此事不易,哪是让你去算计四妹妹?”
宣王府那边,宗肆与宗铎倒是无人多言,已经做好的决定,不是碰上一次就能改变的。
只是宗铎夜里,却有些失眠了,翻来覆去几回,索性起了身。
到了这个月份,便是夜间,也不再那般凉意,月色下,湖面清光湛如水,虫语虽细犹闻,舞了会儿剑,方觉冷静了不少。
再抬头时,却见宗肆在湖间亭子里独酌。
“也睡不着?”宗铎走了过去。
宗肆替他斟酒,淡淡道:“在外边刚见完人。”
宗铎走近他,便能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就知他出去见谁了,便不再多言,坐下同他小酌,这酒是桃花酿,甘甜清香,并不辛辣。
“月娘跟了你许久,等你亲事定下,收她进府吧。”宗铎虽只见过月娘几回,可也知是个可怜人,在北地那荒芜阴寒之地能活下来,已是十分不易,又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地替宗肆打理着红袖阁。
而对宗肆这个救命恩人,她心里是何种情愫,自然不言而喻。而宗肆第一回见她时,也才刚及弱冠,碰上这样的大美人,有没有生出点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宗肆却道:“谈事情,最忌讳的便是代入私情,若是一方失控,便是既损人又不利己。”
只是想起什么,又眯了眯眼睛,不再多言。
宗铎其实也没心思关心宗肆,不过只是顺带提了一句,又想起宁芙,不由端起酒一口闷,酒入了喉,才觉爽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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