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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集体沉默了。
二房好不要脸。
沈老太率先往生产队走去。
生产队还和以前一样,小路纵横,黄泥土路散落着大圆盘牛粪,小圆球羊粪,路边的草壳子枯萎,干巴巴的黄没有一点水分,依稀能从凋零的草叶子辨认出原先的样子。
沈老太带着大家直奔宅基地,十来分钟就到了。
王翠霞和沈红军把院子中间兼并墙扒了七七八八。
沈建军看到散落的石头片子,暴起的烟尘,他心里也很沉痛。
王牵牛率先看到这的沈老太一行人,她捂着肚子害怕地站起来。
“爹......娘......你们家里人......”
王翠霞把一块石头扔出去,想到军区的美好生活就来气,嘴皮飞快地说道:“家里人咋了?那群没人味儿的东西,三柱子结婚相亲,他们都不说搭把手,还把我们赶出来,最没良心的就是他们。”
“要我说,就应该把大房的宅基地,三房的老宅都给他们占了,再把老四夫妻俩举报了,让他们俩吃牢饭,让老太太和老爷子看咱眼色吃饭,天不亮叫他们上门外站着,到饭点老太太跪着求我施舍。”
比起王翠霞和沈红军,王牵牛很怕老沈家人。
老沈家人,尤其是姜晚婉,太聪明了。
她磨破嘴皮子也不能从他们身上骗到啥,嘴巴说干,也不能和她们亲近一点。
她扶着腰往靠边的地方走,同时带着哭腔提醒王翠霞:“娘你别说了,他们来了!”
说完彻底退到旁边去。
怕伤到自己,王牵牛还跑到砖头摞起的后面去躲着。
北风掠过草原一路刮过来,凌冽刮脸。
王牵牛的话从王翠霞和沈红军的耳朵里面钻过去,在耳朵里卷起沙尘暴。
沈红军弯腰搬石头,手一松,石头滚了出去,王翠霞手里的直接掉她脚上,她啊呀一声把石头扔了,腿软着摔倒在地上。
摔坐地上,身子翻了个,从背对变成面对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王翠霞脚丫子被砸得刺痛,她来不及管,因为她刚才说的话,在她自己耳朵边响起来。
姜晚婉怒极反笑:“二娘好关心我和老四,想请我俩吃牢饭呢。”
王翠霞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我刚才开玩笑呢,咱们是一家人,我咋可能举报你们。”
天杀的!!!
他们咋来了?
沈建军身为家里老大哥,昔日跟在身后喊哥哥的弟弟在他背后搞小动作,他声音掩饰不住的痛苦:“红军,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业军附和:“二哥,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沈红军看到沈建军失望的眼神,他没脸低头,手底下的墙像大嘴巴子刮他脸。
“我......我不是......”
沈红军蹲下去,满是灰土的手搓了搓脸,啥借口都找不出来。
沈大柱打心眼里瞧不起二房:“不是啥啊,你们在扒墙,想占我们家地方,二叔,连你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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