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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煤要钱要煤票,到冬天大家为了蜂窝煤都要绞尽脑汁。
都说城里好,其实也有不好的地方。
农村冷了,买不起煤可以烧苞米样子,稻谷碎,勤快地去山上砍柴,捡干树枝,连长在地上的苞米根也要趁上冻前挖出来,俗称打疙瘩。
疙瘩打回家,敲掉根部的土,也是烧火的好玩意,大队里面的学校,过冬就靠苞米疙瘩烧火,哪个班墙角没有小山高的疙瘩,冬天上课都不放心。
城里没山也没地,买不到蜂窝煤,或者家里人多煤不够分的,就只能去农村花高价弄。
苏九爷有钱,也要跨过烧煤这个大关。
沈行疆搂住她的腰:“顺手的事情。”
姜晚婉把头在沈行疆头上蹭了蹭:“诶呀,你怎么这么好呢,太厉害了。”
“我经常麻烦九爷帮我,让他留点钱他都不肯,还自己贴钱给我买东西,你给他送煤,他肯定高兴坏了,绝对不会拒绝的。”
“你直接做吧,做好运上车,到时候我发电报给他,叫他到时间去拉。”
沈行疆:“嗯。”
以后要去北京,不把那老头子哄住,他怕是还想拆散他和晚婉。
他对晚婉好,沈行疆只能找别的办法和他和睦共处。
姜晚婉搂着沈行疆很快睡着。
一晚上过去,玻璃窗爬上浅浅的霜痕,太阳还没出来,沈行疆已经穿戴整齐,在厨房把火墙烧热。
烧完火墙,他出门前回到屋里,从抽屉里拿出苏九爷给姜晚婉的信。
看到换命格的事还要等,他双眸透出阴鸷的寒意。
看完,沈行疆把信纸按原样放回抽屉,顺手把姜晚婉的衣服放到他睡觉的被子里暖着。
想了想,又在外面烧了壶热水,确保姜晚婉醒来不用凉水洗脸,能穿上热的衣服,才放心出门。
程渡住在程时关在外面的住所里。
那夜后,程时关虽然去看了大夫,还是伤到根基,最近那个地方无法抬头,不管张园园怎么卖力帮他治疗,用手用嘴都不行。
程时关看着比平时更冷了,和刀子一样。
体制内的人都圆滑,他天天板着脸,仿佛谁欠他几百万一样,搞得大家都不太想和他说话。
姜怜几人还没有接受完教育,程时关想发火都找不到人。
吃完早饭,他拎着公文包出门,家里就剩下程渡。
天气冷,程渡起来先抽了根烟。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程渡不耐烦去开门。
“谁啊?”
门外,沈行疆的声音淡淡的:“是我。”
认出是沈行疆,程渡麻溜把门打开,对谁都有点瞧不起的人,面对沈行疆很拘谨:“儿子你怎么来了,冷不冷,进屋,爸给你倒热水。”
察觉到沈行疆带着寒气,程渡心疼坏了。
该死的天气,把他儿子都冻到了。
幸亏程时关不在,他发生那么大事,程渡都没有这么关心过,沈行疆屁事儿都没有,他疼得跟什么一样。
沈行疆买了点茶叶和白酒,花了十多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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