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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姜晚婉全身力气被抽干,眼前天旋地转,身上直冒冷汗。她眼前一黑,小腿肚子打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张红日急得直跺脚:“我把车给你推过来你赶紧过去,我等下去找驴车拉沈家人,你行不行,不行就坐驴车。”
“我行!”
姜晚婉想也没想,在小臂上用力拧了一把,疼劲压过她的惊颤,她从地上爬起来,骑上自行车赶往县城医院。
路上,她什么都不敢想,眼泪都没流一颗。
只是那双桃花眼爬满了血丝,比哭红哭肿还要骇人。
姜晚婉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想到了个办法。
他若是死了,大不了,她一起去死。
到了县城,她没有直接去医院,先去卖寿衣的店买了两套寿衣,男女各一套。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驮着寿衣穿梭在大街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县城医院不大,门口停了几辆军用车,院诊门前站了两排军人,大家身上带有不同程度的伤,身上沾着泥土,神情肃穆。
姜晚婉把车放到门口,拆开女士寿衣套在身上。
她诡异的行为引起医院门口军人的注意,不等他们主动询问,姜晚婉已经走过来,她生得漂亮,穿着寿衣走过来,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沈行疆在哪个病房?”
守在门口的军人听到这话,忍不住酸了鼻子:“你是?”
姜晚婉:“我是他爱人。”
有个还撑得住的中年大哥站出来:“是弟妹啊,我领你进去。”
医院很安静,里面也有军人在把手,急诊室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挺拔,身穿淡绿色军用衬衫,下身是条军用长裤,看着在部队地位不低。
中年大哥一直注意着姜晚婉的情况:“程团长从市里调来大夫在里面抢救,弟妹你别担心。”
姜晚婉淡淡道:“我没担心。”
心已经死了。
是不会担心的。
黄泉路上他们是个伴。
中年大哥看她没了生气,穿着寿衣,再也扛不住哭了。
“程团长,行疆老弟的爱人来了,您看?”
程团长闻言转过身,看到姜晚婉明显怔愣了一下:“晚婉?”
姜晚婉看到他也愣住了:“含章......叔。”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行疆口中对他格外照顾提携的程团长会是她未婚夫程时关的堂叔程含章。
虽然叫程含章叔,但他今年也才二十六岁。
如果说程时关是年少有为,那程含章就是程家的活招牌,二十多岁的团长,文武双全,前途无量,是家族未来的荣耀。
姜晚婉见到程含章愣住不止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这张脸,算上上辈子,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程家人,此时才发现,怪不得看沈行疆总觉得他的脸和沈家人格格不入,原以为是不像,现在才知道,她是因为觉得熟悉才觉得奇怪。
沈行疆和程含章生的六七分像。
程含章沉默片刻:“没想到行疆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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