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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少女长得清纯柔美,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翩跹清灵,也是因为一身不染的纯白,显得整个人很是唯美的同时,腰间那块乌木质地的医官牌,也被衬得更加显眼。
正是言家的七小姐言倚灵。
她站在卓施然的对面,两人一个一身红袍,一个一袭白裙,对比异常分明。
而对上言倚灵那楚楚可怜悲天悯人的表情,卓施然眼眸微眯,表情散漫的样子,配上一身红衣,竟是透出几分妖异的感觉来。
“卓九小姐?”言倚灵见她没个反应,皱眉又叫了她一声。
卓施然终于轻笑了一声,“言七小姐,你没事吧?”
言倚灵对这话不明所以,皱眉道,“我当然没事,现在有事的是我家三叔,卓九小姐,还请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家对此事既往不咎。”
卓施然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言倚灵,“你的意思是,言苍现在变成这样,是我下的毒?”
言倚灵皱眉道,“我家三叔素来待人宽和,而我们言家世代救死扶伤,与所有人都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你近日来,对我们家紧咬不放。”
卓施然对言倚灵这颠倒黑白的功夫还是很佩服的。
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并不难,只要不要脸就行。但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还说得深信不疑,那就很有一些本事了。
那就是,又要睁眼说瞎话,又还想要脸。
简称——又当又立。
卓施然对这种类型的人,虽然有所听闻,但见得也不多,今日一间,啧啧称奇。
这种人就是,明明就是不要脸,但还要把锅甩到别人身上,而且一副冠冕堂皇的嘴脸搞道德bangjia,就好像别人都失忆了似的。
而且还经常会搞出一些受害者有罪论,让明明是受害者的对方,好像还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似的。
卓施然想,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这位言七小姐已经道德bangjia了,那么应该很快就要开始受害者有罪论了。
卓施然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我,对你们家紧咬不放?”
她觉得,言倚灵应该已经按捺不住了,只要自己丢一个话头过去,言倚灵肯定就会开始她的表演了。
言倚灵马上说道,“难道不是吗?虽然你的确受了些罪,但那也是你不知从何处偷习了我们言家医术在先,又不肯好好交待,我们家都没有继续追究你偷习我们言家医术了,你还紧咬不放,挑起了这么多事端不说,现在还给我家三叔下毒……”
卓施然捋了捋言倚灵这话,可以啊,虽然全是些歪理邪说的诡辩,但是乍一听,逻辑相当工整,乍一听还真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不对似的。
卓施然忍不住冷冷笑了一声。
言倚灵见她这个态度,就更加满意,马上顺杆而上,“你看,你自己也无话可说吧?你好歹也是京城贵女,更是声名颇盛,怎么能这么恶毒呢?也难怪封家与你退婚之后,再不愿和你相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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