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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想她拉着一张脸,噘着个大嘴,人家客人过来是找服务的,又不是来找祖宗!
......
杜益阳这趟南行,用了不到一周时间,就将全部货都进回来了。
邢宴衡跟他依次去给商铺供货,程钰白天闲着的时候,也会跟着跑一跑。
后来,邢宴衡觉得,骑着自行车送货不方便,就去了商行,买了一辆三轮车,这样一来就更方便了。
程钰的食杂店从开业起,就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收入。
从月初到月底,账目计算下来,总营业额有两千六百多块钱。
再加上之前邢宴衡从渠口给她汇过来的,以及油坊的收益,加在一起总共有四万多。
万元户在这个年代等于腰缠万贯的富裕家庭了,但程钰跟邢宴衡两个,每天除了闷头干活,就是闷在屋里说悄悄话。
白天见人的时候,穿的也是最平常不过的衣裳。
生活开销上不算铺张,也就是一般水平,没有顿顿大鱼大肉,主打一个吃饱就行。
至少从外面看起来,他们也就是一般阶层,跟普通的个体户差不多。
不过等到邢宴衡跟杜益阳第三次去南方进货回来,这一趟,他的市场就铺得大了。
两口子生活中的改变,也是从这个时候悄悄开始的。
邢宴衡跟杜益阳专门在郊区盖了一个大仓库,地也是他跟杜益阳合伙买的,库房足有四间,做了防潮和保暖,就是为了存放从南方进购来的货物。
回来后,邢宴衡就往春城以北,招揽了好多下家,就是从他手里拿货,在他们的城市打开市场销路的专业销售员。
邢宴衡则是从中间赚一个差价,只要量跟得上,那么就不愁没钱挣。
从厂房建造好,到存放货物,不出几天,就有货车过来,将货物都打包运走,发放给北面的进货商。
邢宴衡这天回到食杂店,稍微有些晚,在外面跟杜益阳吃完了饭回来的。
程钰晚上喝了点小米粥,在他进门时闻见香味儿,就知道他又捎好吃的回来了。
今天是一只烤兔子!
邢宴衡将油纸给她放在桌上,程钰起身就要去倒酒,下一秒,一个皮包,就扔到了桌面儿。
程钰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跑过去将包打开。
“你下家的回款到了?点好了没?有多少?”见到一摞又一摞的大团结,程钰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七千,你点点。”邢宴衡唇边也勾着笑。
拿起酒壶,兀自去打酒。
时至今日,他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了,经营着一家日流水上千的皮具厂,过上了吃穿不愁,悠哉悠哉的小日子。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就好像,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里,带着一点儿不安?
邢宴衡接了满满的一壶白酒,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程钰高高兴兴的在那儿数钱。
端起酒杯,他轻轻的品尝了一口。
啧,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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