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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你没事吧?”
听着妻子急切的声音,陆砚的唇角漾开一个浅浅的弧度。
“是陆砚吗?”自从陆砚走后,沈清宜就开始魂不守舍。
电话上有来电显示,是周寒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没声音,沈清宜又问了一句,“是周寒?”
“是我。”陆砚呼吸一窒。
男人的声音响起,沈清宜快哭了,“你刚刚为什么不出声?”
因为没办法说实话,陆砚一时回答不上来。
从妻子一开口猜中他的名字时,他就满足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想要感受她更多的关心。
“是不是受伤了?”沈清宜有些焦灼。
“没有。”
沈清宜松了一口气,“那我妈没事吧?”
“她去了医院。”
沈清宜着急道:“她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陆砚不知道怎么回答,韩兰芝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在现场时他只觉得痛快,可面对妻子,他难以启齿。
他是一个内心恶劣的人。
“我过来照顾你们好吗?”沈清宜总感觉陆砚的情绪不对。
陆砚拒绝,“不用,我会照顾好她,你不用担心。”
“赵明那帮人是不是要爸的笔记?”
“嗯。”陆砚淡声应完又温声道:“清宜,你不用担心,一个星期后,爸的案子就能结了,你好好的等着就是。”
沈清宜听到这句话,激动的问道:“是赵明害了爸对不对?”
她不笨,如果不是赵明,陆砚不会说这句话。
只是陆砚今天的态度总让她感觉怪怪的,根本没有解决完这件事的喜悦。
“陆砚,你能跟我说说,我爸是怎么回事吗?”
陆砚一想到方明生曾经对教授使用过注射,胸口就发紧,教授没有屈服,继续用下三烂的手段污蔑教授的,让他一世英名尽毁。
方明生没有明说,但从他的字里行间就能推测,他对教授做了什么。
他都根本不敢细听,更何况是清宜。
他不想让她知道,“是赵明他们为了得到教授的笔记,让何香草污蔑教授的。”
沈清宜听到这句,怔住,眼睛无声的从眼眶里流下来,她一直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现在终于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清宜!”陆砚轻唤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妻子在哭。
“母亲居然和赵明在一起这么多年?简直是助纣为虐。”沈清宜的心太痛了。
她可以忍母亲的自私,对父亲的埋怨,爱慕虚荣,可她无法接受她和杀害父亲的男人在一起。
甚至为了这个杀了父亲的男人一再向她讨要那本笔记。
她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寄托全然崩塌,胸口被狠狠地插上了一刀,四分五裂。
她心疼父亲......
陆砚的胸口突然闷得慌,他知道妻子现在肯定难受极了,他何尝不是,即便是收拾了方明生和赵明,他心里也没有一丝快感。
半晌他才挤出一句话来安慰她,“妈之前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被赵明拿来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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