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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皮影戏里,失去提线的木偶。
但叫谢欢来评价,微生槐不如那木偶,因为戏还没演完,就倒在了台前。
微生家的人都需看微生槐了,谢欢没工夫看,抢了云昭手里的剑,往边上一挥,看都没看,剑精准地落进了疾风腰侧的剑鞘里。
重重地发出一声响,极具压迫感,听得赵稳婆愣住。
赵稳婆看着微生槐的下场,哪敢乱动,咽了咽口水,心里叫苦,早知不该接下这差事的。
此时,铁面男朝她走近,居高临下地威胁道——
“保不住大的。”
“我杀你全家。”
闻言,赵稳婆吓得腿软,差点摔倒,好在是没当场哭出来,连连点头跑进了屋里。
谢欢站在门外,面具下也是一张失了血色的脸,他本不是这样的人,稳婆是无辜的,他知道。
但是若不威胁,只怕对方不尽全力。
谢欢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万一,他失去了女儿,他会怎么样。
早知今日,他就不该去买糕点的。
赵稳婆进去没多久,或者说是刚进门,房中就传来一道响亮的哭喊声,是第一个孩子出来了。
是央央自己的努力。
谢欢稍松口气,很快又提了起来。
一行人从门外赶回,邢嬷嬷面色凝重地赶回来,带着玉翡进了屋,进屋的第一件事,快速换了外衣、用热水洗手,然后火速把赵稳婆赶了出去。
赵稳婆气的哟,孩子都生出来了,有人来抢功了,正想破口大骂,有对上那双黑黝黝的铁窟窿,一下子失了语。
裴云瑾一路急赶,一刻不停歇,奔进陶园时,就见一众人站在屋外,气氛古怪,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但此刻没工夫问,就听屋内属于夫人叫的凄惨。
裴云瑾一步不停,一边跑,狐裘似被风支起,他双手在脖颈处解开狐裘的系带,将染了冬日湿寒的狐裘扔给疾风,他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血腥气。
此时,屋外有人嘀咕,“啧,这家人真是古怪,男人也能进产房。”
裴云瑾看着一盆盆红水,那都是夫人流下的血。
他的心再次抽疼,像是被什么抓住,他朝床榻处而去,夫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轻,仿佛下一秒就要……
房中骤然没了声。
裴云瑾呼吸一窒,眼看着她的手即将垂落,心弦紧绷,他快步过去,膝盖往地上一扑,借力往前滑行数尺,他双臂抬起。
彼时万物皆静。
他总算,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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