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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总是话题发起者,听了这话的滕静,眼睛不着着痕迹的朝着我和大哥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很快的收回去,抬手把一绺头发掖到耳后,略带羞涩的说,“快满十个月了,预产期就在这几天。等宝宝生了一起请你们好了,想吃什么,我安排人定最好的。”
旁边立刻有人响应,气氛尴尬的热络着。
我却犹如被块又湿又重的棉花堵住心口一样,沉闷的难受,眼睛艰难的从她的肚子上移开。
“她结婚了?”秦航问我。
“没听说。”
“我也没听说,那这孩子哪来的?”
“不知道。”
什么样的肚子是妊娠足月,我并没有经验,但仅看那腰围,也可知道月份不小。
按滕静所说的十个月计算,这个孩子应该是三月份前后怀上的。
那个时候滕静和哪个男性走得那么近,近到可以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我真的毫无印象。
“心真大,快生了还出来浪,就不怕生在半路上吗?这么不负责任,不配当妈。”秦航气哼哼的。
她最看不得别人对孩子不好,没出生的婴儿也不行。
“哪能说生就生,正常不都得有个阵痛的过程吗?”
“谁知道她正常不正常。”
没想到,秦小航她一语成谶,滕静的到来不仅破坏了好容易的一次聚会,还把大伙都吓够呛。
大哥对于滕静的到来无动于衷,连个眼角余光都懒得给她一个,只自如的和附近的几个人说着话。
狗咬了你,难道你还要回咬狗一回不成!
反倒是滕静,事隔大半年,腰围长了,脸变胖了,但人并没有太大长进,那双眼睛像要离家出走似的,一次次的往大哥脸上瞄,恨不能粘在大哥脸上似的。
她这是在昭告天下,她对魏清尘的心一直未死。
不知道大哥被这样的目光盯梢是什么感情,反正我只觉得糟心,烦躁到想揍人。
滕静还真是阴魂不散。
只是,她那肚子是谁的呢?一直以来,除了大哥,没听说她和哪个男性走得近。而肚子不是一两天长起来的,想必在一起有段时日了。
在座的人显然没有人知道她的婚讯,也不知道她的孩子父亲是谁,这个肚子成了一桩迷案。
从进入包厢到坐下,滕静都保持着含蓄的高调,那种既想要炫耀,又想要不动声色,被她演绎的入木三分。
她装作和我们不认识,我们自然也不会主动和她打招呼,拿热脸去贴一张恶心人的冷屁股。自从知道救命之恩是假的,滕静对于我和大哥来说就是一坨恶心人的垃圾,厌恶还来不及呢,哪有什么心去关住她。
菜上齐那刻起,大哥便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住的给我夹喜欢的菜,我就安心的享用美食,把坐在我对面不断哗众取宠的滕静忽略到不如一粒尘埃。
这不怪我,她值得。
席上的气氛并不热烈,先前预想的分别多年一朝相聚的热闹氛围没有出现,挺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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