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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滟儿忽然抓住她的手,一脸郑重地看着她,“不管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您相不相信他,您都不希望他有事,对吗?”
对。
无论如何,也不管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她都希望他好好的。
有了这个认知,云浅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来,“滟儿,娘亲要出去一趟,你和哥哥好好在府里待着。”
说罢也不等两人开口,径直往外走了出去。
砚儿急得不行,想要跟上去,却被滟儿一把抓住,“哥哥,娘亲一定可以救你父王的,你不要着急,好不好?”
砚儿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
滟儿说得对,娘亲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助父王脱困的。
而且,父王也一定更想看到娘亲。
......…
祭祀大典现场。
景帝穿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站在祭祀的高台上,满脸都是冰冷的怒意,而满朝文武则是站在底下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冷凝,只因为方才祭祀结束之后,帝王宣布要将太子妃的玉佩请入宗祠,彻底圆满了太子妃的身份,可太子殿下却在此时下跪拒绝,气得帝王将那玉牌狠狠砸在他的额头,血流不止。
若非太子妃急急挡在他身前,哭着向帝王求情,只怕现在帝王还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但即便如此,此刻帝王的目光仍直勾勾落在太子殿下身上,仿佛只要他敢不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接受此事,便还是不肯放过他。
所以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萧墨栩身上徘徊。
“殿下,您就顺了皇上的意吧!”
“太子妃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何况她这么多年没有做错任何事,您为何就不愿让她的玉牌入宗祠呢?”
“是啊,难道殿下心里还在想那个不该想的人吗?”
“......”
大臣们有言辞恳切的、有满心期盼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但最后一句话落下,现场的声音陡然静止了一瞬,景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不该想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慕诗音紧紧攥住了手心,凄苦地看着他,“殿下若是想废了臣妾,大可早些告知,又何必让事情变成今日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呢?”
明明前几日他还亲口许诺,让她的玉牌入宗祠。
她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着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今日父皇刚一开口,他却竟然拒绝了!
她不明白,她想不通,她恨不得挖出他的心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何必?”
萧墨栩低垂着眼睑,意味不明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忽然就笑了,目光嘲弄地看了她一眼,“若是不给你虚假的错觉,你又如何能疏忽大意,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慕诗音脸色一变,其他人亦然。
景帝蓦地沉下脸,目光紧紧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浅赶到现场的时候,听到的刚好就是这么一句,眸色微变,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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