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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站在眼前的薄司言,男人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跟我来。”
薄司言看了一眼沈曼紧闭的房门,最后还是跟男人一起走到了薄家的五楼。
五楼的走廊一片漆黑。
男人推开了一个房间,里面的装潢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这里像是一个主卧,一进门就能够看到墙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油画相。
相框内,是一对夫妻的婚纱照。
女人的面容沉静温柔,眉目如画,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而男人就站在了女人的身侧,容貌与薄司言有四五分相似,眉宇之间都是冷峻。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随即走到了一个花瓶前。
他不过是轻轻转动了一下花瓶,原本主卧的柜子便被移开,从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伸缩铁门,铁门内,是一个现代化的电梯。
薄司言在这个家里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父母的房间里还有一部电梯。
男人率先走了进去,薄司言也紧随其后。
电梯向下延伸,逐渐到达了地下二层。
薄司言的眸子越来越沉。
而眼前的一切入目,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薄司言还是怔然了片刻。
房间里,到处都是一个女子翩然身姿的相片,里面还摆着女人穿过的每一件衣服。
“这是你母亲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遗物。”
男人的声音似乎也在此时变得有几分温柔,只有在看向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目光才会变得柔和。
薄司言向前走了一步。
这个家里,关于母亲的东西很少很少。
薄老夫人总是说,那个女人不安于室,不是贤妻良母,死了也是活该。
可照片里的女人却笑靥如花,好似要将自己的温柔传递给所有的人。
他对母亲没有丝毫的记忆,对他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将他生下来的陌生女人。
按道理来说,看到这些的时候,他不会有丝毫的触动。
可当看到照片里那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女子后,薄司言却还是觉得心被攥紧了。
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历经风霜,有几分沧桑的面孔。
那张脸和薄司言相似,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皱纹,可却难掩年轻时候的冷峻深沉。
薄彦缓缓地对着薄司言说道:“司言,你做得很好。公司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你也将奶奶照顾的很好,我很欣慰。”
“你,很欣慰?”
薄司言听到这里,竟然笑了一下。
“薄氏最难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们被挤兑的时候,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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