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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你奶奶的大鸡腿!”姬景铎又一次破防了。
姬景昌不以为意,并觉得自己倍有面子的说道:“这是陛下圣心仁厚,看在我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份上......”
姬景铎转头就走。
才过午时没多久,走在犀角洲的青石街上,沐浴着初冬煦暖的阳光,姬景铎却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寒。
时间过得太快了,说好的一天,这就过去一半了,如果傩咄再不派人来救他,那就来不及了。
可是,真的来得及吗?姬景铎有点发慌。
在他的惶恐不安中,宁王带着他来到了京郊南营校场,又见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曾经的大月氏吐火罗王弥兜,正在和前礼部尚书朱弘之子,也是前贪狼之主朱云让在悠闲地喝茶,旁边的沙地上,石广生和阿宁在认真勤奋地练习着摔角和刀法。
姬景铎又震惊了。
弥兜是大武宿敌,朱云让更是反贼之子,可现在居然都被收留下来了,还好端端的活着,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活得比自己好多了,弥兜还有闲心收了两个徒弟。
妈的,姬景文的包容心真有那么强大吗?
姬景铎怀疑眼睛,怀疑人生,甚至怀疑自己等待傩咄来救他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皇叔,怎么弥兜和朱云让......”
宁王随口道:“哦,弥兜如今是京营十八万将士的骑射总教头,朱云让是天机营副统领。”
噗......
姬景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以前的京营总共五万人,现在扩编到了十八万了,却让弥兜这个丧家之犬来当总教头?
不是,他一个外族凭什么?
这时宁王忽然指着车窗外不远处说道:“看,正阳门,你也许久没来过了,再好好看一眼吧。”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阳光洒在前方巍峨雄壮的城门上,镀上了一层柔和却耀眼的金色光芒。
再好好看一眼......这话听在姬景铎耳朵里,就像是在说这是最后能看到的机会,过了今天你就该上路了。
姬景铎沉默,下意识的看去,却依稀看到城门上好像挂着一个人,只用一根麻绳吊着,已被风吹日晒得有些干枯变形,很是诡异。
“皇叔,那......那是什么?”姬景铎脱口而出,声音都带着颤抖。
宁王瞥了一眼道:“哦,那是前漕运总督邙雄,贪腐作乱,结党营私,被陛下剥皮实草悬门示众的。”
姬景铎惊得往后一缩。
剥皮实草,他在草原也听说过这个新出现的极刑,那是将人掏空,填充干草,把真人变成个假人挂着,直到晒成一整张干人皮......
姬景铎脸色发白,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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