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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确定,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到时就算查出来信息有误,没什么把柄,那就自己做一个把柄。”
“那要多久?”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或者半年。”
纪思远又将手伸进了衣兜,摸到了那瓶药。
薄荆舟握住他的肩膀,像极了开动员大会给员工打鸡血洗脑的场面:“我要见爸,之前那场事故我好像被伤了脑子,除了记得有他这么个人,其他都不记得了,如果没有他当年把我从垃圾堆里抱起来,我可能早就死了。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有着这么深浓的养育之恩,如果连他的样子我都不记得,做不到他给我吩咐的事,还一走了之把烂摊子丢给他,以后余生我都会愧疚的。”
妈的。
对着晚晚我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真是恶心。
纪思远现在的心情跟他差不多,也是如同吞了屎一样。
这些都是他给他创造出来的记忆,但他也有私心,他不想薄荆舟记得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那个男人更没资格被记住。
他的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他身上的伤,不比薄荆舟身上的少,而且都是那个男人赋予的。
“爸不会怪我们的。”纪思远的声音有些干涩,别说说服力了,连点感情都没有。
薄荆舟:“但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是不是你见到爸了,我们就能离开京都了?”
“恩。”
纪思远:“好。”
‘好’什么,他没说,薄荆舟也没追问。
气氛已经烘托好了,不能操之过急,纪思远就像那躲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缩回去,并且再也不会出来。
“哥,我先走了。”
“好,我喝了酒,开不了车,我让司机送你。”
“......”纪思远深深的看了眼薄荆舟,揣在兜里的手紧紧的握着那盒药:“哥,不要骗我。”
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
他走后,薄荆舟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昏昏欲睡中听到电话响,他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喂。”
对方听到声音,确定了是他后才开口,“纪少爷已经到家了。”
“好,有什么动静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换了套衣服又出了门。
他驱车去了之前给虎哥养伤的那栋别墅,依旧是地下室,只不过这次的人换成了汪其。
薄荆舟顺着楼梯走下去,里面有谈话声传来,其中一道是顾忱晔的声音:“这些,眼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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